主不自在。
岑老爷子看看太子,再瞧瞧外孙女。
殿下开玩笑了,臣先去叫人备膳。
屋中剩下他们两人,他的视线让她避无可避,莫名让穆霜吟想起那日。
殿下,咱们也出去吧。这里是岑老爷子书房,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,她担心他再说出什么让她无法招架的话,声音带了不易察觉的慌张。
擦身而过时,被他圈住手腕,男人又低又沉的嗓音,带着压迫感逼近。
手钏不喜欢吗,为什么送人?
殿下有话t为何不说清楚?
那日我说的话,你反感了?所以,连我送的东西,你都不想要?是这样吗?
穆霜吟一脸茫然,她还在想他方才说的手钏还有送人是什么意思。
他的问题却一个接着一个抛出来。
穆霜吟都不知道要先回答他哪个问题。
她长时间的沉默让秦靳玄失去一贯的沉稳冷静,阿吟,回答我,是这样吗?
他身量本就高出她许多,这会儿两人近在咫尺,男人颀长身形几乎将她全部笼罩其中。
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清凉气息,穆霜吟身体开始僵硬,好似又回到那日的酒楼包间。
滚烫的掌心那日是贴着她手心,此刻却圈着她手腕,黑眸直直落在她面颊上,一如那日深邃灼人。
穆霜吟下意识屏息。
萦绕在鼻尖的清凉气息散去些许,她僵硬的身体总算渐渐放松下来。
刚想张口说话,外头有隐约的脚步声传来。
意识到两人此时离得过近,穆霜吟倏地抽回自己的手,退后一步,与他拉开距离。
秦靳玄的手僵在那儿,眼底有落寞、有挫败,还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穆霜吟有些担忧:殿下,您怎么了?
秦靳玄闭了闭眼。
你会关心我,会为我担忧,却在我表明心意后,就不想要我的东西,所以阿吟,这就是你的回应吗?
这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
到底不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不愿听的话。
先出去用膳吧,岑老在等。
眼见人要出去,穆霜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,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。
殿下有话为何不说清楚?
明明是他先扰人心,却又不说明白。
穆霜吟再是柔婉淡然的性情,也有点气。
你莫名其妙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,是想让我自己猜吗,那我告诉殿下,我不想猜,谁愿意猜谁去猜。
听不懂的话?秦靳玄重复这几字,心里有个猜测:庞水拿到相府的木匣子你没看?
穆霜吟虽不知其中关系,她还是如实摇头。
没有,黄金木是凝姐姐托我同殿下讨的,昨日殿下让人送到相府,我直接让庞护卫拿公主府去了。
话落,穆霜吟忽然想到他方才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手钏、送人
穆霜吟终于将这些字眼串联起来。
莫非殿下以为黄金木是我要的,所以那日庞护卫拿的木匣子,除了黄金木,里头还有其他东西?
秦靳玄:没有黄金木,是把可供你赏玩的弹弓和手钏。
穆霜吟无言以对,秦靳玄却是大喜过望。
他还以为,她是因为他那日说的那些话,想与他划清界限。
辗转一晚上,还是决定问个清楚。
可真到了这时候,又怕她的回应不是他想听的。